“我平生最喜欢看足球”
一生对足球运动情有独钟,有着普通球迷那种对足球运动所共有的热情与热爱。回顾他的一生,可以说,处处和足球运动“结缘”。足球运动带给他乐趣,使他的生活丰富多彩、充满情趣。
曾经说过:“我平生最喜欢看足球”比赛。早在赴法勤工俭学的青少年时代,他就热衷于看足球比赛。劳动学习之余,最吸引他的就是足球比赛,有时情愿受饿也要省下钱来看足球比赛。据说,有一次为了看一场足球比赛,生活拮据的他,竟把一件外衣典当了换球票。1924年,法国巴黎举行第八届奥运会,为了观看足球比赛,不惜拿出生活费来购买球票。他自己回忆当时的情形说:“5个法郎是一天的饭钱,而且看球时坐的位置又最高,连球都看不清楚。”直到晚年,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次比赛的冠军是乌拉圭队。
新中国成立后,时任西南局书记兼西南军区政委的听说刚组建的国家足球队到重庆来比赛,便和时任西南军区司令员的贺龙亲自到驻地看望国家足球队,并且指示安排好队员的训练和生活。而且,他还忙里偷闲,抽空观看了全部四场比赛。
调到中央工作后,更是一如既往地热爱足球。他的女儿回忆说:“他一直是足球的热心观众,有球必看,连在北京先农坛体育场娃娃队的比赛,他也去看。不但他自己去看,还带着我们去看,看不懂的也要去。”1961年,他因骨折住院治疗。据说住院期间,在病榻上的他,还问同样也是球迷的贺龙元帅:“几时能多看几场足球转播赛?”
1974年夏天,第二次复出后不久,就观看了反映第十届世界杯足球赛的纪录片《世界在你脚下》。原国家体委负责足球工作的陈家亮回忆当时的情形说:“我记得很清楚,放映是从上午九点开始的,一直持续到近中午一点,小平看得是目不转睛,太投入了!我跟你说一个细节,在放片的三个多小时中,他一直没有休息!他也很少问我问题,话不多,有的时候看到尽兴处就很简短地来个评论。”“《世界在你脚下》这片子好像七八十分钟就放完了!但是小平显然意犹未尽,马上问:‘还有什么?再放!再放!’于是我们一点都没休息,马上把带来的世界杯决赛等纪录片放给他看。”
作为伟大的政治家,在三落三起的传奇经历中,有两次复出都是通过足球场发出信号。这是与足球不解之缘的生动体现。
1973年,经周恩来总理努力,从江西回到北京,有人发现尚未安排工作的出现在先农坛体育场的主席台上看足球,人们知道小平离担任中央要职的时候不远了。
“文革”结束后,1977年7月17日,北京举办了10个国家和地区12支球队参加的“长城杯”足球邀请赛,这是“文革”后我国首次举办的国际足球比赛。同一天,十届三中全会一致通过了《关于恢复同志职务的决议》。7月30日,决赛由中国青年队对中国香港队。当日,出乎意料的是,刚刚第三次复出、已经73岁的却突然出现在比赛现场。回忆说:“父亲带着我们去看球,本来是想悄悄坐在主席台末排的。”可是,旁边看台上的观众很快便发现了这位在中国政坛上沉寂了一年多的国家领导人。“小平同志来看球啦!”当这个消息在现场广播后,球迷们欣喜不已,全场数万名观众开始起立并热烈鼓掌,一时间掌声雷动。陈家亮回忆说,那场面“以前没见过”,鼓掌足有两分多钟,“确实激动人心”。只好向前走了几步,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坐下看球。这也是小平同志第三次复出后首次公开在公众场合露面。
新华社当天在发布这一消息时说,“当副主席等领导人走上主席台时,全场8万观众长时间地热烈鼓掌”。同志选择现场观看这场比赛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一刻欢呼的人们或许已经意识到:以后的岁月,中国的命运将和这位容光焕发的老人紧紧连在一起。
这次邀请赛当年7月17日在京开幕,经十四天比赛,于7月30日闭幕。经二十八场激烈的角逐,中国青年队、香港队、朝鲜大同江队、中国一队荣获前四名。据史料记载,同志现场观看的决赛最终比分是2-1。中国青年队在上半场先丢一球的情况下,连追两球,逆转获得最后的冠军。
这次大规模国际足球邀请赛事,中国国家队并没有作为一支球队参赛,而是被打散在中国一队、二队和无插件直播中青队中比赛。
在最后获得冠军的中国青年队中所涌现出来的黄向东、刘志才、王峰、沈祥福、李福宝、杨玉敏、左树声等新星,日后纷纷成为国足主力,这就是对赛事意义的最大彰显。
十分关注和关心我国足球运动的发展。1952年,他在重庆观看了国家足球队比赛后,在接见教练和球员时表示“希望国家足球队严格训练,打好基础,尽快培养出一批优秀教练和球员”。
五六十年代,有一次,他看完一场少儿足球比赛后,随即提出了“足球运动要从娃娃抓起”的宝贵意见。1977年7月30日晚,在观看香港足球队同中国青年足球队的比赛时,在半场休息时对国家体委负责人指出:“你们可以派几名裁判去德国学习,要培养国际裁判,提高裁判水平。”比赛结果中国青年队获得了冠军,在赛后接见运动员时小平同志指出:“今后要走出国门,通过打比赛,学习先进,积累经验,尽快提高我国的足球水平。”1978年4月30日,在同等人谈话时指出:“足球也可以发展,也是一个行业嘛。可以组织一些国际比赛,既可以满足人们的需要,又增加了收入。”1979年1月,在接见体委领导时就说过:“增加‘娃娃’的事,要专门写个报告,要包括军队在内”,“足球不从娃娃抓起,是搞不上去的”。1985年,他题词:“中国足球运动要搞上去,必须从娃娃抓起!”
1985年8月,他指出:“我看了几场国际足联16岁以下柯达杯世界锦标赛的实况转播,看到各个队无论在技术方面、体育道德方面都表现很好。他们踢得很有朝气,是世界足球运动的希望。中国队也踢得不错。我们中国足球运动要搞上去,要从娃娃、从少年抓起。”“从青少年抓起,举办这类世界锦标赛,是个很好的创举。”
晚年的退休在家,这样就有更多的闲暇观看足球比赛了。他的警卫张宝忠回忆说:“他喜欢足球是出了名的,而且一向都喜欢。足球,还有其他体育项目他都喜欢。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的时候,52场还是53场比赛我记不清了,他一场没落,全都看了。白天能看的比赛他就看,晚上看不了的比赛,他让我给他录下来。而且录下来以后,还不让我告诉他结果。”
中国球迷应该特别感谢。1992年初中央台8频道每晚8时必有滚动新闻,这个时间段雷打不动,恰巧1月份中国国奥队参加奥运会足球外围赛亚洲区决赛,当中国队对科威特队比赛时,在晚上7点59分中国队胡志军打入一球,未等回放,滚动新闻开始了。这时亿万球迷急得要命,不少球迷纷纷打电话给央视,请求不要打断实况转播,但这个规矩不是中央台能随便改动的。
几天后人们惊喜地发现,观众可以从头到尾不受干扰地看完球赛了,原来是也在收看,他让秘书给中央电视台挂电话,要求今后凡是转播中国队的比赛,不要插播新闻。球迷的心都是相通的,球迷已不分等级,不分身份。作为球迷的发话,使所有的球迷受益,这在世界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同志对足球有独特的理解,对比赛结果一直保持超然、冷静的态度。尽管他自己说看到我国足球队就是有股闷气不能出,但是他仍然坚持观看。警卫张宝忠回忆说:“平时我们看比赛,输了就想骂街,他不这样。他说:这个看球呀,不一定进球多就是有水平,不进球也好看。我们虽然输了,但是咱们队员都努力了,都踢得不错,尽管水平跟人家不在一个阶梯上,但踢得还是不错嘛!”对于足球,他是真正的热爱,“从不以输赢为标准”。他认为,在足球比赛中,“输了也没有关系,好好训练,主要是鼓干劲。”总之,对待足球,他能保持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冷静的态度,他从足球中得到的是轻松、乐趣与休闲,这值得球迷很好地学习。
改革开放后,中国体育全面走向世界,成绩辉煌,可是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却十分缓慢,迟迟冲不出亚洲。面对这种情况,曾指示主管体育的中央负责同志:“要创办足球特区。”很快,中国第一个“足球特区”就在大连挂牌。在他的推动下,中国足协先后派出赴巴西学习的中国青年队、“健力宝”少年队和赴德国学习的中国青年队,学习世界足球强国巴西、德国的先进的足球意识和足球技战术,这也在客观上推动了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摘自《党史纵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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